第45章 刺客余痕阁是整个(2/3)
谢镜渊想起今日自对太子说过的话,眼皮子跳了跳。说不清什么,心里忽升起股无名暗火。
楚熹年仍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切尽在掌握。他皱了皱眉,看起来有些犯愁:“我夜深难入眠,便想出来走走,谁曾想当做了贼,将军,实在是……冤枉。”
后面两个字很轻,带几分散漫,仿佛说的不是“冤枉”,而是“甚好”。
谢镜渊当不会信楚熹年的片面之词。他掩在面具下的眼睛空洞漆黑,眼望去见不到底。唇角微勾,缓缓扯出抹残忍的弧度,在楚熹年耳畔低声问道:“你确定贼不是你?”
息冰凉。
楚熹年故意怔:“将军这是在怀疑我?”
谢镜渊现在像条嗜血的蛇,死盯猎物,对方但凡稍有异动,他便会击毙命,字句道:“最好不是你。”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走进了余痕阁。九庸命都退出去,带,在谢镜渊耳畔阵低语,将刚才发生的事复述了遍,末了皱眉做下总结:“将军,定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谢镜渊不做应答,走到博古架前转动其个花瓶,书桌下的地砖便传来声轻响。他俯身掀开暗格,从里面抽出摞纸,目光粗略扫过,声音冷冷道:“东西还在。”
九庸:“方才那刺客逃的快,应该还没来得及找到机关。”
谢镜渊把东西原样放回去,用方帕子慢慢擦了擦指尖浮灰,平静得可怕:“可曾看见他长什么样子?”
九庸摇头:“未曾看见,不过楚熹年从曲阳候府带来的家丁都没有异动。”
“找——”谢镜渊说了这个字。
他转身走出外,玄『色』的风氅拂过槛,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谢镜渊拳抵唇,发出阵病态的低咳,阖目缓声道:“宁错杀,不放过。”
九庸看向庭院外间:“那楚熹年……”
“我来查。”
谢镜渊说完径直朝庭院的白衣男子走去,后慢慢顿住脚步,停在了对方面前。他在低笑,而笑的越开心,后果就越严重。
谢镜渊用仅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道:“楚熹年,我再问你最后遍,来?”
楚熹年没说话,他仿佛是故意的,做了许多引怀疑的举动,片刻后才反问道:“将军这是在怀疑我?”
谢镜渊紧盯他,脸的面具『色』泽冰冷,墙头撒下的阴影将整个分割成了两半:“是又如?不是又如?”
“不如,将军若是真怀疑我,尽管处置便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楚熹年说这句话,慢慢敛去了笑意,看起来罕见的沉默与安静。他从袖取出摞纸册,面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我见将军旧疾所扰,日益难安,心担忧,恐有下毒加害,便对屋内摆件进行了查验,谁曾想却与外间的碧梗树有关……”
他每说个字,谢镜渊的脸『色』就变分,到最后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变得阴沉骇。
楚熹年顿了顿,继续道:“而我并不能确定根源是否真的在,听说将军从前住在余痕阁,便想来看看处是否也栽种了碧梗树,结果误会成了刺客……”
微风拂过,树影婆娑摇曳,庭院内种的碧梗树又悄无声息落下了许多不知名的黑『色』果子,滚落地。
楚熹年说完叹息声,声音低沉,似乎真的很心寒:“我知将军直存疑,怀疑我是晋王的。可我无心党派之争,想与将军好好过日子罢了,没想到终究是痴心妄想。”
他说完,将手的摞纸递给陷入怔愣的谢镜渊,勉强笑了笑:“可我还是希望物能解了将军身的毒,至于刺客的事,将军若不信,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
楚熹年直是淡笑如云的,有过这么情绪反常的候。云雀立在旁,深深埋头,连声都不敢出。
九庸拧眉急道:“将军,您千万不要听他蛊『惑』——”
谢镜渊却抬手打断他,冷冷出声:“去,把万大夫请来。”
他手捏那叠纸,险些攥烂。倘若楚熹年说的话真,那他谢镜渊岂不是白当了年的蠢货,险些毒死都不知道。
谢镜渊脸『色』难看,见九庸不动,声音阴鸷斥道:“还不快去!”
刚才直紧绷的心,却不知什么松了下来。
九庸闻言得领命去请大夫,经过云雀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