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九十三章(1/3)
喜烛燃成的烛花已被剪过三回了。麒王不压阵,在场没人敢真正闹秦祯的洞房,匆匆走过场面,热闹一番,也就散了。秦祯送客,听见屋外人声渐稀,吴雪履自己掀开盖头,吩咐侍女们退下。
秦家老宅的历史,比大靖立国的时间更长,这间小院本是秦祯自己的,辟出来做婚房,因为主人家并不常住,故而没有收拾得很仔细,能寻见许多男主人过去生活的痕迹。吴雪履的手摸过武器架上一杆梨花枪,枪身较正常的短一些,枪头也小,但并不钝,擦拭得很光亮,杆子上一层旧包浆,显然是主人过去常使用的。
这大概是秦祯小时候用过的兵器。
屋外又有脚步声,有人开门,风随之吹来,拂过吴雪履大红的裙摆,她一个旋身,裙摆绽开一朵嫣红的花。
“不许动”她取下那柄小枪,握在手里,随着转身把枪送出去,枪头直刺来人。
她的速度不快,来人提前判断出方向,下意识就要抬手夺枪。吴雪履急道“喂”
只一个字,秦祯听出来语气中的嗔怪,乖乖放下手,任凭新娘子把枪tou顶在新郎官的脖子上。
“重不重”他关心地问。
明显是喝多了酒,那张古铜色的脸上也泛起红晕,说话吐字间带着酒气。不过并未喝醉,还能辨认出吴雪履眼神中的嫌弃,没在意她顶住自己的武器,自顾自举起袖子闻了闻,然后放下,朝她傻笑“我这就去洗洗。”
他大咧着嘴,露出两颗虎牙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内敛精干的模样,像个脑子进水的二百五。
吴雪履差一点就心软松口了,好在她记得自己的目的,于是又把枪往前顶了顶“我都说了,不许动”
秦祯的表情中透出疑惑,但他还是听话地乖乖站在原地,又听吴雪履说“把手举起来,背在身后,靠在一起”
秦祯挑了挑眉。
他是喝多了,但脑子并没有坏,一听便知,新娘子这是要搞事。
从还是不从
不等他决断,吴雪履跺了跺脚,假哭起来“你还说成亲后都听我的,如今才第一日,你便这也不听那也不听,秦祯你真是个大骗子”
好吧。
他再一次乖乖的,按照她的指令,把手背在身后。
“转过身去”
行吧。
他一转身,吴雪履立刻撇了枪,从袖子里掏出细细一卷绳子,把秦祯的手绑了起来。绑完手,又勒令他不许跑,把他的双脚也捆起来,就这样,他还能跳来跳去,但是绳子用完了,她索性把那条成亲用的牵红当做捆具,绕过他的胸膛,把他绑在柱子上。
被捆成粽子的某人,丝毫不惧,反而暗暗发笑“你想做什么,阿雪”
最后一个字被他带着卷的尾音念出,低沉中自有缱绻,黏黏糊糊的,听得吴雪履耳朵酥麻。
但、但这一点来自敌人的小伎俩打倒不了她
吴雪履掏出了她的惩罚小道具鞭子当然是没有的,她的袖子藏不下,除了绳子,她就藏了一根超级无敌巨刺激的朝天小辣椒。
秦祯不太能吃辣,她早就知道,所以,嘿嘿。
看见那根小辣椒,隐约猜到一点的秦祯,笑容微僵。
“夫君,你媳妇我呀,锱铢必较,睚眦必报,最最小心眼了,”她靠在他胸上,隔着喜服摸了一把胸肌,踮起脚在他耳边讲话,吐气如兰,“你拿药算计我的事情,我还没有报仇呢。”
“什么药”他微微皱眉,似乎十分疑惑的模样。
还装那瓶她主动拿给他的药,自那晚之后再也不见踪影,一定是被他妥善收了起来。那日过后,她左思右想,总觉得那夜自己醉过去的状态很奇怪,于是厚着脸皮求梁宝又拿了一壶司马萌的珍藏佳酿,同一种酒同一年份同样的窖藏方式,她一个人喝了整整一壶,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