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人生从来都是乍然离场(4/4)
他未言语,仅是用行动告知安隅他此时有多生气。
夜风吹动纱帘,带进了丝丝温热。
绿苑公寓,三室一厅,因着是她一个人,一间书房,一间衣帽间,一间主卧,在无多的地方。
哦、卫生间有两个。
一百五十平多的房子,面积不算大,但胜在屋子里没有多少东西,显得干净大方。
住起来也不至于太憋屈。
沙发上,徐绍寒搂着安隅,伸手拂去她额头湿汗,话语淡淡;“我本是凉薄之人,却为你做尽温暖之事,不喜、也别想着离开。”
“我不限制你与旁人交往,但总归还要有些距离感,”他再说,这句话,带着浓浓的规劝。
临了,许是觉得自己说的不够明白,暗声加了句;“特别是男人。”
安隅似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恩了声。
话语间,稍有疲倦。
伸手推了推徐绍寒,男人却不依,抱着她起身进了卫生间。
一番梳洗出来,她没多大劲头,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手中一轻,吹风机落入了身后人之手。
一番折腾,没有半分劲道。
整个人显得了无生机,男人修长指尖在她发丝里来回,吹干头发,微俯身问道;“累了?”
“恩、”她浅应,开始往床上爬。
“下点面条,吃了再睡,”他温声说。
许是知晓自己今夜稍有过分。
她未应,伸手一掀被子窝进去,意思明显。
这夜、安隅睡下,徐绍寒坐在沙发上在次打量着这间屋子,简单装修,无过多装饰,实在是没何好看的。
这间屋子寡淡的同她的主人一般。
没有半分人情味。
2007年三月,在尚未去赵家之前,他一周有四五日会跟着那辆奔驰行驶到小区门口。
为何会想看安隅?
不知。
饶是他这个临近而立之年的男人也不能用正经的言语解释自己这么不正常的行径。
庭院一别,时常想起。
曾是惊鸿照影来,乱了谁人心?
徐家家族庞大,又深处顶尖豪门,自是不能凡是称心如意,更多时,必须要直面黑暗。
人性的黑暗与阴恶看久了,便会想看看其他。
每每这种时候,他会想起庭院里的那抹白月光。
遥不可及,但又随时可见。
三月十六日,阴天,那日,她从公司出来,满面寒霜,行至停车场驱车时将车门摔的震天响。
他靠在座椅上看的颇有兴致。
那日,阴霾一扫而空。
拨开云雾见月明。
安隅之于徐绍寒,是黑夜中的一抹白光。
身处在洪流之中,他原以为所有人都是一样黑。
却不想,有人能够做到独善其身,不同流合污。
说直白点,如此安隅,是徐绍寒羡慕不来的。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总是会格外羡慕旁人。
徐绍寒行至如此段位,若说手中没有占着鲜血,只怕是无人相信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却找了个独善其身的女子做爱人。
且还心甘情愿在这场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中伏低做小。
今夜,安隅那句【你以为还有来日方长,其实人生从来都是乍然离场】
惊吓住他了。
那种惊吓,无异于害怕她乍然离场。
祝大家七夕快乐呀!我肯定是第一个祝福你们的,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