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真人加冕(3/5)

敌”之名的交替。</br>或许今日才是最后的告别。</br>姜望亦肃容，此刻他不把向前当做他的至交好友，而是尊重他作为飞剑之术的传人，向凤岐时代的见证者。</br>他回礼道：“若说是这般见证，天底下的确没人比你更适合。向兄，便随我来，请证此锋。”</br>两人便同往。</br>这时又有彗尾一道，横行于空。</br>“且住！稍等！”</br>彗尾流光一收，白玉瑕跃将出来。一身绣纹精致的锦衣，玉带拦腰，肤胜霜雪，好个翩翩男子！</br>他一来就道：“好你个向前，我一猜就知你在这里。出门也不说一声！”</br>向前只是翻了翻眼皮，懒得说他懒得说一声。</br>白玉瑕又看向姜望：“东家这是要剑斩楼约，证名洞真无敌，继而证道真君了？”</br>姜望摇了摇头：“只说对了一部分。我寻楼约只是切磋，分个高下而已，没有理由杀他。”</br>白掌柜知李龙川之不幸，但也只是遥知消息，并不具体。生怕东家不冷静，故而匆匆赶来，听到这里才算放心。又看了看向前：“那他来干什么？”</br>姜望知道向前懒得多说，便帮忙解释：“他来做个见证，见证我证名洞真无敌。”</br>白玉瑕想了想：“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br>姜望瞥他一眼：“不知道就不要讲了。”</br>但白玉瑕还是倔强地传音过来：“向前虽然是我的好友，但是做掌柜的不得不为东家谋。东家，这么重要的一战把他带着，是不是不太吉利。毕竟向凤岐……有时候运势这种东西，咱们还是可以适当地相信一点。”</br>姜望不愿废话：“你要不要一起来？不来你就回去看店。”</br>“店里倒是有连玉婵呢！”白玉瑕显然心动，但又迟疑：“我怕我妨你……”</br>姜望笑了：“打一个楼约，你能妨我什么？今天我还不准你走了，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绝对的实力！”</br>说罢弹起剑光一缕，将白玉瑕缚住：“向兄，烦你拽着他走！”</br>“唉、唉、唉！”白玉瑕连道：“这怎么好！”</br>姜望已走了。</br>向前懒得拽他。</br>白玉瑕也就自己跟在身后。</br>三人谈笑之间，很快就飞离了东域。</br>在东华阁里，姜望其实看到一份奏呈。确切地说，是两份奏章，并在一处。</br>因为是已经发生并施行了具体决定的朝议，倒算不得机密，就那么摊开在那里——东华阁里的那座石屏风前，有一张大桌子，四周一圈是紫檀的木板为缘，大桌内围微缩刻画齐国万里山河。</br>空白木板上面横七竖八地堆了许多奏章、卷宗之类的文书——可见天子的书房也不太整齐。</br>姜望等天子的时候，顺便瞅了两眼，实在是不错的读物。</br>这两份奏章，分别来自朝议大夫宋遥和朝议大夫陈符。</br>宋遥奏曰，天象混乱，民众不安，恐生妖氛，食民膏脂，济民何辞？遂守太庙，以正天时。</br>陈符也上奏，说天地斩衰，是超脱之悼，天生其礼，所谓“正天时”，反是“乱天序”，不循天常，恐有余殃。</br>两人各说各的道理。</br>两份奏章录在一起，天子在最后以朱笔批注——</br>“民为重，礼次之，天道再次之。”</br>一锤定音。</br>才有姜望这一路行来，日夜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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