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太陵变乱 第七章 宋金德的诡计(二)(2/5)
!”此时朝堂上鸦雀无声,大家都默默低着头,只有脱布花注意到,面对宋金德当面质问,倪昌时只是露出一个淡淡冷笑罢了。
这时候苏哈昌说话了:“宋先生,我父王问你,倪昌时如何欺君,又是如何不臣的?”
世子的话让宋金德更有底气了,这一句替汗王问的话,分明是事情又推进了一步,毕竟这时候汗王不发话,那场面就尴尬了。不过话说回来,吉克哈现在心里真是恨得牙痒痒,他恨宋金德真是没事找事,这场封赏朝会本来就是为了保住世子的位子,有什么事不能事后奏报吗?非要在这场面上找不痛快,万一各部落头领抓住了什么破绽,当场发难怎么办?所以,汗王一直什么话都不说,没想到倒被苏哈昌推了一句,他只好斜眼悄悄瞪了下世子,说了句:“是啊!你说说吧!”
这下宋金德可来劲了,他按着心头涌起的得意,大声说了起来:“汗王,臣亲眼所见,倪昌时领兵撤出平间县时,与敌军首领公然私下相会,交谈甚欢。以至其副将李敢叛逃,这不是欺君悖逆又是什么,况且,据臣观察,这倪昌时平日里就对故主大津心存怀想,常对部属哀叹其不幸!此等,不忠不义之徒何敢立于我大申朝堂之上,受我王厚赏!”
“你所说的一切,可有凭证?其与敌往来书信,信物之类?”苏哈昌突然又在汗王身后发问道。
“凭证?”宋金德突然有些语塞,他的眼珠飞快地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又说道:“倪昌时手下将官皆是人证!”
“哦,就是说没有实物凭证咯?”苏哈昌问道。见宋金德还在想着要怎么说时,苏哈昌又问道:“倪将军,你怎么说?”
倪昌时在众臣的目光里走到了殿中,他冲着吉克哈的御座缓缓跪了下来,郑重其事地说道:“臣无话可说!”
“哦?这么说,正如宋先生所说,你真在平间县外公然私会敌首?”
“哼!世子殿下,倪某不明白,既是‘公然’又何来‘私会’一说?”倪昌时冷笑着说道。
“嗯!你说得也是,不过,既然你承认有此事,那你们可曾言及不轨之事?”让一边的宋金德不明白的是,一开始明明是站在自己的边苏哈昌,怎么这时好像在有意偏袒倪昌时似的。这时苏哈昌的问话语气很是平缓,根本不像朝上问罪的语调。
“殿下,既然宋先生说臣的属下皆可为人证,今日朝上也有众多臣的属下,殿下尽可问之!”从苏哈昌开口到现在,倪昌时的回答没有丝毫的惊慌和犹豫,在一旁的脱布花隐隐的感觉到,这里头好像是苏哈昌跟倪昌时,一起给宋金德布了个局似的。这样一来,脱布花反倒是放心下来,如若真是如此,那今天堂上再怎么闹都出不了格,对于脱布花来说,只必要的时候出来依着汗王的意思说句话,不让场面失控就好了。
而另一边,倪昌时的话音未落,朝上一个倪昌时的部将便立刻站了出来,跪拜道:“汗王,平间城外之事,末将就在当场,倪将军与敌方只是偶遇,并应对方之邀,闲叙两句而已,绝无不当越轨之语,末将愿以性命相保!”
说着,在场的宁州军部将,全部站列出班纷纷跪地,高呼道:“末将也愿保!”“末将也愿保!”“末将也愿保!”……
“宋先生,此番情形你看如何?”苏哈昌问道。
堂上大家都在等着看宋金德要如何收场,没想到,宋金德一看朝上情形逆转,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在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倪昌时身上时,宋金德也没闲着,他反复琢磨着新的说辞,可是任凭自己如何的搜肠刮肚,在平间县外的事情上,他也再没什么可以强辩的了。于是他心一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身上的罪名罗织到倪昌时身上去,接着,宋金德再次开口说道:“哼哼!当着全军的面与敌闲叙,倪将军好兴致啊!若不是事先勾连,又岂会有事后相约?”
“你血口喷人!”
“胡说!”
“拿出证据来!”朝堂上倪昌时的部将们可不答应了,他们纷纷诘问着。
“汗王陛下,世子殿下,如今我不得不说了,此役我军虽胜,